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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PH/米诞】他所记得的

*一日6000肝稿产物
 *米中心,北米双子中心
 *无cp,亲情向+友情向

*OOC
 *辣鸡文笔
 *估计有手癌×

my米生日快乐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以上

【米诞】他所记得的

数不清的炸弹和战斗机从低空掠过,他抬头看着猩红色的天空,让气息从紧绷着的喉咙口蹿出,在分不清此时此刻是哪一天的二十四分之几的这一秒,他看向了身后。

或许是个人,或许是一具尸体。

“老兄,你猜我们再过多久可以变成烤红薯?”

空气实在过于炽热,窒息感渐渐蔓延开来。

他哑着嗓子笑出声来,扭过头后的视线的前方似乎有一面支离破碎的玻璃,玻璃后面堆积着大城市苟延残喘至最后所遗留下来的伟大的废墟。几乎粉碎的玻璃上映着他自己的影子,影子皱着眉头,用嘶哑却依然温和的声音询问自己。

“你珍惜生命吗?”

高声说话是件吃力活,每当开口时声带的震动都会带动空气中那些滚烫的尘粒撕扯喉咙,甚至牵扯到舌尖和肺部,带起身体的一阵阵颤抖。激痛从眼眶里逼出了身体中已然少之又少的液体,但他对此不甚在意一般继续地高声笑着,对影子说:“你的声音太小了伙计——你说什么!我听不清!”

“……”

“嘿,别不说话啊!”

“别那么大声……省点力气吧。”

他装作什么都没听到一般更加大声地吼了起来,同时抑制不住的笑声随着话语从身体深处涌起,控制不住颤抖的四肢看起来使他整个人都狼狈不堪,他嗅到自己喉咙深处的一股腥臭味同笑声一起溜出体外时终于脱力靠在了左侧大楼的钢板上。

影子好像终于被激怒了,它总算发出了大声的怒吼,这声怒吼明明是那么熟悉,从后方摇撼着鼓膜的感受却无比新奇,大脑模糊不清地接受了这一段听觉信息而他甚至无法辨识清晰这段信息所包涵的意义。

[ 不……这是名字,我的。]

他晕乎乎地想,这种时候连自己的名字都懒得去回忆,只有背后玻璃碎片不知不觉碎裂而带来的轻柔的痛感刺激着他的神经,拉着他的脑细胞紧紧逼着他去思考一些什么。

“珍惜……才他娘的见鬼。”

他的视线咕噜咕噜旋转起来,眼前的废墟与尸体狠咬着视网膜,日落的余晖照映着焦土上残留的人类们,带动着他的心脏缓缓加速。他不自觉地提高了声音,牙关在一股不可知的情绪作用下开始打颤。

“我——巴不得早点死!”

“是这样呢……”

影子发出一声混合着无奈和欣慰的叹息,沉默了许久后,他在数不清的导弹声、渐渐减弱的悲鸣声以及残存广播播放的无意义的放送声中捕捉到了背后小小的衣料摩擦声,随后背后传来微凉的感触,影子背靠着他坐了下来。

“我说,兄弟。就这样……这个伟大的国家也快走到尽头了吗?”

“你要是这么觉得的话,那就是这么回事吧。走到尽头的可不只有一个国家啊。”

国家灭亡的理由,他们离死亡的距离,海马体里储存的所有记忆之类似乎一下就变得无关紧要而渐渐远去。背部确实的感触此刻支持着他——这便是某一个瞬间他所认识到的全部。

“……你还活着吗?”

“我之前可没有受什么致命伤。”

“嘿!你之前说了会陪我一起去死的!你不是什么说话不算数的家伙吧!”

“……啊?等等!我没说过这种话吧?!”

“哈哈哈…咳咳…哈哈!”

视线变得模糊随后又清晰,连全身的知觉是否还存在也无法辨明,他的脑里袋忽然闪过了什么,他开口想把什么东西倾诉出来,然而他最终成功地把自己的大脑碾成了浆糊,最后挤出口的只是一句茫然的疑问。

“你还记不记得……呢?”

“……Canada.”

悄悄睁开眼睛,随着无尽的蓝天草原在眼前延展开来,和暖的风带过他小小的白袍飘起,来自他们熟知的广袤大陆的气息久远的空气滋润了肺部,体内神奇地充满了力量,脚踏实地的感觉让自己的心安定了下来,眨了眨眼睛,幼小的人影就这样闯入了视线。

“马蒂!马蒂!你发什么呆呢!不是你说要出去玩的吗?”

我愣神了,在我的双子兄弟阿尔弗雷德那疑惑而不满的视线下,一阵阵莫名其妙的无奈涌现出来,我无力地反驳他:“等一下阿尔……说要出来玩的人是……”

是你。

但他当然不会好好听我的话,我的声音在他听来一定低如蚊呐,阿尔弗雷德用高亢的笑声打断了我,一把把我拉住跑了起来——我实在是不明白这种跑法哪里会有趣,不久后就会满头大汗浑身无力,然后一头栽倒在地上,虽然我不是不乐意与美好的大自然亲密接触,但比起这样,我更乐意待在家里看一两本被阿尔弗雷德评论为又臭又长的散发着加龄臭的无聊英国历史书籍。

……很开心。

倒在草地上,身子被柔软而坚韧的野草温柔地托着,我数着蓝天上飘过去的云朵数目,感觉身心无比轻盈,仿佛可以飘起来,飞向天际。

耳边传来沙沙的声响,阿尔弗雷德抱着一只雪白的野兔走了过来,他的额发被汗水打湿,但几乎没怎么喘气,他游刃有余地朝我自信地微笑起来,并在我的身边坐下,把兔子举到了我眼前。

明明是野兔,但它却不怎么反抗,红眼睛里透露着信赖与亲昵。这是属于这片土地的大自然的生灵,是我们的血亲。

“给你摸摸它,很可爱对吧!”

真的很开心。

阿尔弗雷德大概天生就有带动起他人情绪的才能,之后他带我一起去摘花、捉野兔、斗野牛,不可思议的兴奋感传遍了我的全身,这或许是我自诞生以来第一次放开情绪,虽然对法/兰/西先生感到有些抱歉,但我不由得感谢起自己如今的兄长英/格/兰,他赢了战争,让我得以见到阿尔弗雷德——我的兄弟。

在那之后阿尔弗雷德成长得实在非常快,在我还孩子气地期盼什么时候能够再一起去哪里疯玩的时候,阿尔弗雷德的身高已经高出了自己的一倍,他不再执着于溜出去玩,对于我主动的邀请,他竟然也渐渐地开始面露难色地拒绝。

所有的孩子——即使是阿尔弗雷德——长大之后都会改变的。

我稍微有些遗憾和寂寞。

阿尔弗雷德开始天天把自己闷在屋子里,成天翻着那些被他自己评价为“又臭又长的加龄臭”的书籍,我虽然也有长大,但还是无法改变我们之间逐渐加深的代沟。

他时不时会眺望窗外,朝着大西洋的方向眯起眼睛,他的情绪连我也不太读得懂,但我猜测他或许是有些想念英/格/兰。

我渐渐长到阿尔弗雷德的肩膀这么高了。

英/格/兰来看望我们的次数也越来越少,当我偶尔见到他时,他的脸上也遍布着微笑难掩的沉重和疲倦,我担心自己会给他添麻烦,所以尽最大可能地安分守己,不去缠着他,这是我作为他的弟弟能尽的唯一本分了。

阿尔弗雷德和我不一样,每次见到难得露面的英/格/兰他都会激动地跑过去和他讨论些什么,因为我不想去涉及这些繁琐的事,所以这种时候我总会默默离开(这些事本来就与我无关),事后阿尔弗雷德有的表情有时喜不自胜而有时却是更甚于英/格/兰的沉闷沮丧,这让我有些不安。

不稳的空气蔓延开来了,这几年每当英/格/兰来到这里时阿尔弗雷德都会和他拌起嘴来,最后总会演变成激烈的争吵,我心中的不安算是被坐实了,但我依旧不想被卷入,所以我只好待在自己的房间里叹气。有时候英/格/兰走后阿尔弗雷德会来找我说话,他从不和我谈那些让他烦心的事,只是天南地北地扯话题闲聊,但我看出他的眼眶有时是泛红的。

当那天终于来临时,我并不感到意外。

唯一感到意外的是高我半个头阿尔弗雷德穿着军装向我伸出了手,美洲大陆的夜空装点着他的表情,他天蓝的眼瞳里有着坚定不带迷惘而又自信的神韵。

他说:“马蒂,我的兄弟!你尽管安心跟着我吧!我可是英雄啊!会把你从不/列/颠愚昧而又不堪一击的枷锁中拯救出来的!”

我觉得有些好笑,但也有一些欣慰。阿尔弗雷德并没有改变,他依旧是这样自以为是,自作主张,个人英雄主义,有些孩子气的我熟知的兄弟。

美国独立战争开始了。

我最终也没有特意去站在谁那一边,也没有立场与资格去帮助谁,或许我这样的无动于衷已经是帮了英/格/兰一个大忙了,谁知道呢。

在法/兰/西的帮助下,阿尔弗雷德胜利了,他成功地成为了一个国家,成为了美/利/坚/合/众/国,作为他的兄弟,我在心里由衷地祝福他。但我没有离开英/国,我没有反抗的理由,自然也就不会支持与英/国敌对的美/利/坚,所以那之后我与阿尔弗雷德之间几乎完全没有接触,很长一段时间,我们之间的交流都是几乎被阻断的。

这是唯一一次——我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产生了怎样的变化,这是唯一一次我和他的完全隔离。

当我再次见到他的时候,已经是很久以后了。他作为一个国家跌爬滚打了许多年,褪去了不少天真和莽撞,相对的,强大的气场无比地加强了他的存在,他看起来过于夺目,是似乎连夜空中闪烁着的的群星或是海洋的无边波涛也要为他平静下来一般的耀眼,以至于我在他面前根本无法好好说出一句话来。

虽然在这之后我也半吊子地拥有了作为联邦国家的权利,但我们之间还是有着本质的差别,我家的形成太过平缓,太过顺其自然,对于世界来说无非是一朵小小的浪花罢了。我是无法做到像他那样的,从一开始我就深知这点。

世界的浪潮永不停息。

即使是在战后,未散去的硝烟也会刺激起那些狂傲生灵的兽性,而后果就是卷起更深一层的斗争,疲倦的局外者无可奈何地随着风潮而去,即使遍体鳞伤也不得不跟随着世界的步伐。

我的兄弟会是这场风暴的中心这件事着实是在情理之中。

我只不过在他的身后充当了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色,却无比深刻地感受到了这场斗争的恐怖,我可以说,这是我生来第一次体验让人到背后发凉毛骨悚然的“战争”。

阿尔弗雷德他无比投入这场竞争,他忘我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甚至有好几次我认为他是被什么恶毒的鬼魂附身了,他们为了强过自己的敌人一头几乎可以使出一切手段,与明面的战争不同,这样不挑明的暗火根本不比战火给世界带来的阴云好到哪去,比起周围面不改色的欧洲前辈,没怎么见过这样的仗势的我显得有些狼狈。但我不解于阿尔弗雷德——他和我同样年轻,他本身的性格不适合投身于这些令人烦闷的事,他本来应该向我或是亚瑟先生提出一大堆的抗议和抱怨,并想方设法把工作丢给其他人,而不是废寝忘食地给苏/联下套子。

他陌生得彻彻底底。

对我来说这只是一场难熬的拉锯战而已,从僵持不下到优劣渐显对于作为国家的存在而言也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冷战的终幕实在是一个好日子,当我在半夜接到阿尔弗雷德欣喜若狂的电话留言时,真正意义上的没了脾气。

圣诞节的尾巴。

苏/联解体。

兴高采烈的美/利/坚/合/众/国。

说不清此刻的心情是放松还是疲累,我被阿尔弗雷德拖着走在了弥漫圣诞气息的美/国街头,这个国家从那一刻开始成为了世界唯一的超级大国,在新年伊始的如今街道也焕发着焕然一新的光泽,阿尔弗雷德没有大人样地在这样的在这样的大街上蹦蹦跳跳的,宛如重获新生一样容光焕发,我只得在心里默默叹气。

他拉着我随便选了一间小酒吧拉开门走了进去,随着清脆的铃铛响声门把手上薄薄的积雪被甩落下去,他哼完了圣诞歌,向吧台服务生要了两杯威士忌,又哼起了美/国国歌。我本该向他道恭喜的,却不知道为什么话语梗在喉咙口发不出声音来,可能只是我太神经质了,只有店里播放的轻快圣诞歌萦绕在周围,我竟觉得气氛有些僵硬,配上阿尔弗雷德那张笑得合不拢嘴的脸更是显得诡异非常。

我清了清嗓子。

“呃。我这时候应该说一句恭喜你吧?”

“哇哦!”他皱起了脸,半开玩笑地责备我:“我还以为你的反应能更快一点儿呢!还有比今天更值得庆祝的日子吗!”

他带着椅子摇晃起了身体,向后大展开双臂,带着一身骄傲与对某个人的轻蔑大声笑起来:“这是美/国的胜利!也是hero我的胜利!我打败了伊万·布拉金斯基那个愚蠢的狗熊!他将永远是我的手下败将,永远无法在我面前抬起头来!”他快乐的声音不协调地传了出来,在酒精的气息与冬天的寒气的作用下透出一丝极其可笑的完全相反的感情色彩。

我觉得自己并不是一个敏锐的人,但我能轻易察觉阿尔弗雷德的不对劲,我没有戳破这微妙的违和感,只是顺着他的意思点了点头,抿了一口玻璃杯中的劣质酒精液体,感受液体划过喉咙口时的刺激和涩味。

接下来的时间几乎都是在沉默中度过的,阿尔弗雷德久违地放开了喝起来,担心这个平时不怎么沾酒精的人会昏迷过去不省人事,我适时放下了酒杯欣赏自家兄弟感人的疯狂灌酒show以及时不时从他喉咙口蹿出来的像个货真价实的神经病的笑声。

我祈祷着明天阿尔弗雷德的脑子会恢复正常。

同时我忽然慨叹起了自己的幸运。


……

在一片昏昏沉沉的黑暗里,似乎有个轻柔的声音在耳边讲述着什么,好像是一些晦涩而繁琐的无聊杂事,却又好像无比重要。

声音不断,不断地继续下去。

明明是乱七八糟又烦人的故事,他却希望这样的讲述能够永远持续下去,混沌里模模糊糊浮现了一些似乎是自己所熟悉的身影,其中一个轮廓渐渐明晰起来,伴随着模糊难辨却又清晰的钟声,他的心情变得难以言说,让他觉得如果自己的意识还清醒的话这时候说不定会忍不住哭出来。

随后一个个的人影接二连三地在混沌里蹿出来,他们手舞足蹈,无声的喧哗盖住了在他耳边轻声讲述着的声音,他隐约听到一个熟悉的叹气声,带着无奈和犹豫的喜悦。

猛然间难闻的酒精味忽然灌满了鼻腔,窒息感随之而来,他宛若溺水一般挣扎而起,呕吐欲也帮助他支起了身子,无意识地咳嗽了几声后,他痛苦而恼怒地睁开了眼睛。

“阿尔弗,生日快乐~”

句尾带着黏腻感的令人生厌的声音让阿尔弗雷德在大脑空白了一瞬后彻底清醒了过来,他不可置信地朝这个向自己泼酒的家伙骂道:“操!他妈的布拉金斯基!你……他妈的往我脸上倒他妈的伏特加?!……”

“阿尔弗雷德,你今天一连旷了五节课了,你最好不要认为我会宽容地放过你,记分的册子就在我的包里。”

打断了他的大吼大叫,忽如其来的学生会长冷酷无情的语调一下子如同重锤压上了阿尔弗雷德的内心使他如同石雕一样一下子失去了动作,他僵硬地动起了脖子和眼珠扫视了周围一圈,终于扫到了他亲爱的英/国兄长正抱臂用冷若冰霜的视线俯视着他,这个事实几乎令他绷不住惨叫起来。

阿尔弗雷德情不自禁用扭曲的姿势往后挪了挪。

“呃,那个……hero并不是故意想翘课才在这睡了一下午的……我的意思是,这是有原因……”

一阵笑声颤抖着从阿尔弗雷德的背后传出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在这的弗朗西斯用一副憋不住笑的表情亲昵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对着那边表情严肃的亚瑟·柯克兰轻描淡写地开口。

“人家难得的生日啊,苛刻的学生会长大人,就稍微手下留情吧?”

“噗呜——”

亚瑟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阿尔弗雷德还愣着没反应的时候,弗朗西斯已经挂在他的肩膀上没心没肺地朝着嘴角带彩的英国人露出一个充分体现法国人不畏死亡精神的优美笑容了。

“真是年轻人……”

在情况演变成一团闹剧之后,站在远处树荫下乘凉的中国人长叹,抱起了脚边的熊猫公仔转身就走。

……

“马修·威廉姆斯?”

难得被人喊出名字,马修一转过身就看见了那张和自己几乎一模一样的脸,于是他一时不知道作何反应,究竟该针对对方会主动喊住自己这点还是对方莫名其妙地喊出自己全名这一点表达出自己的惊讶之情。由于这两点对他而言都足够不可思议,所以他只能像哑了炮一般呆愣着半张着嘴却想不到该说些什么。

阿尔弗雷德似乎也浑身不自在的样子,他挠了挠脸颊又挠了挠后脑勺,半晌才犹犹豫豫地开口。

“这里……不是梦吧?”

“……怪不得弗朗西斯先生告诉我你今天像是被撞坏了脑袋。”马修像是终于理解了阿尔弗雷德脑子发病的规律与临床表现一样了然地点了点头,“今年是什么年份?”

“……公元2016年。”

“今天是什么日子?”

“7月4日。美/国独立日,我的生日。”

“你掐自己一下,看看疼不疼。”

阿尔弗雷德掐了一下马修的胳膊。

“嘶……疼!”马修痛苦地颤抖了一下,他苦笑着抬起脸对好像摆着一副认为自己还在梦游仙境的表情的阿尔弗雷德说:“你理解了吗,阿尔?这里的的确确是现实哟。”

对面的阿尔弗雷德似乎花了一小会来接受这个本来就无可辩驳的现实,过了一会后,他僵硬的身体忽然松懈下来,他的脸上换上了轻松的笑容,用力拍了拍马修的肩膀几乎把他拍到地上,他轻声笑了起来。

“什么嘛……我还以为绝对是梦呢……”

认为这绝对是梦就已经说明你的脑子很不对了,马修痛苦地这么思考者。

夕阳逐渐消失了,温柔的夜晚吞噬了他们脚下的这片土地,夜空泛着深沉的绛蓝,给伫立在广袤天空下的人们散下安宁的种子,阿尔弗雷德抬起头看着天空,事实上这里的夜空也并没有什么特别好看的,闪烁着的星星也没有几颗,甚至连装点渐变色的云朵也没有几片,单纯是一片匀称的深蓝。

阿尔弗雷德站了一会,忽然他开口了。

“马蒂?”

“嗯,怎么了?”

“你记得多少我的事?”

马修对着他的背影恶狠狠地呲了呲牙,他几乎是悲愤地忍住了一拳敲上阿尔弗雷德后脑勺的冲动,回答道:“全部!包括那些你自己都不记得的细枝末节!比如说我还记得你上个月最后一个星期五的半夜敲了我家多少次房门!”

(我们是邻居也不是你肆无忌惮打扰我睡眠的理由!)

阿尔弗雷德吐出一口气,猛然提高了声音自说自话起来:“嘿!那真是太巧了!我可也记得所有属于加/拿/大/联/邦的糗事!等你以后患上老年痴呆我就可以把这些事一件一件讲给你听了!”

“……”

马修花了十秒钟去理解这句话里所有莫名其妙的幻想成分以及让人无话可说的槽点,最后这样回复了他:“彼此彼此。”

——————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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